1樓:匿名使用者
有一位普通的紅軍叫做謝益先,過草地時,他分到了四斤乾糧。在行軍過程中,戰士們看到了餓慌了的母子三人,小謝就瞞著隊友,把自己的乾糧袋給了他們,而他自己每天就吃些野菜、涼水充飢,最終,因體力不支,就這樣走了。直到那母子三人來還這一隻印著「謝」字的乾糧袋時,部隊的同志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。
謝益先明明知道,在茫茫草地上,哪怕是一小袋糧食,都是救命的「寶貝」,意味著一個人的生命!但是,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,他還是毅然把自己的糧食給了那位母親。
2樓:咪咪
金色的魚鉤
2023年秋天,紅四方面軍進入草地,許多同志得了腸胃病。我和兩個小同志病得實在趕不上隊伍了,指導員派炊事班長照顧我們,讓我們走在後面。
炊事班長快四十歲了,個兒挺高,背有點兒駝,四方臉,高顴骨,臉上佈滿皺紋,兩鬢都斑白了。因為全連數他歲數大,對大家又特別親,大夥都叫他「老班長」。
三個病號走不快,一天只走二十來里路。一路上,老班長帶我們走一陣歇一陣。到了宿營地,他就到處去找野菜,和[著青稞面給我們做飯。
不到半個月,兩袋青稞吃完了。飢餓威脅著我們。老班長到處找野菜,挖草根,可是光吃這些東西怎麼行呢!
老班長看我們一天天瘦下去,他整夜整夜地合不攏眼。其實他這些天比我們還瘦得厲害呢。
一天,他在一個水塘邊給我們洗衣裳,忽然看見一條魚跳出水面。他喜出望外地跑回來,取出一根縫衣針,燒紅了,彎成了釣魚鉤。這天夜裡,我們就吃到了新鮮的魚湯。
儘管沒加作料,可我們覺得沒有比這魚湯更鮮美的了,端起碗來吃了個精光。
以後,老班長儘可能找有水塘的地方宿營,把我們安頓好,就帶著魚鉤出去了。第二天,他總能端著熱氣騰騰的鮮魚野菜湯給我們吃。我們雖然還是一天一天衰弱下去,比起光吃草根野菜來畢竟好多啦。
可是老班長自己呢,我從來沒見他吃過一點兒魚。
有一次,我禁不住問他:「老班長,你怎麼不吃魚啊?」
他摸了摸嘴,好像回味似的說:「吃過了。我一起鍋就吃,比你們還先吃呢。」
我不信,等他收拾完碗筷走了,就悄悄地跟著他。走近前一看,啊!我不由得呆住了。
他坐在那裡捧著搪瓷碗,嚼著幾根草根和我們吃剩下的魚骨頭,嚼了一會兒,就皺緊眉頭硬嚥下去。我覺得好像有萬根鋼針扎著喉管,失聲喊起來:「老班長,你怎麼……」
老班長猛抬起頭,看見我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手裡的搪瓷碗,就支吾著說:「我,我早就吃過了。看到碗裡還沒吃乾淨,扔了怪可惜的……」
「不,我全知道了。」我打斷了他的話。
老班長轉身朝兩個小同志睡覺的地方看了一眼,一把把我摟到身邊,輕聲說:「小聲點兒,小樑!咱們倆是黨員,你既然知道了,可不要再告訴別人。」
「可是,你也要愛惜自己啊!」
「不要緊,我身體還結實。」他抬起頭,望著夜色瀰漫的草地。好久,才用低沉的聲音說,「指導員把你們三個人交給我,他臨走的時候說:
『他們年輕。一路上,你是上級,是保姆,是勤務員,無論多麼艱苦,也要把他們帶出草地。』小樑,你看這草地,無邊無涯,沒個盡頭。
我估計,還要二十天才能走出去。熬過這二十天不簡單啊!眼看你們的身子一天比一天衰弱,只要哪一天吃不上東西,說不定就會起不來,真有個三長兩短,我怎麼去向黨報告呢?
難道我能說,『指導員,我把同志們留在草地上,我自己克服了困難出來啦』?」
「可是,你總該跟我們一起吃一點兒呀!」
「不行,太少啦。」他輕輕地搖搖頭,「小樑,說真的,弄點兒吃的不容易啊!有時候等了半夜,也不見魚上鉤。
為了弄一點兒魚餌,我翻了多少草皮也找不到一條蚯蚓……還有,我的眼睛壞了,天色一暗,找野菜就得一棵一棵地摸……」
我再也忍不住了,搶著說:「老班長,以後我幫你一起找,我看得見。」
「不,咱們不是早就分好工了嗎?再說,你的病也不輕,不好好休息會支援不住的。」
我還堅持我的意見。老班長忽然嚴厲地說:「小樑同志,共產黨員要服從黨的分配。你的任務是堅持走路,安定兩個小同志的情緒,增強他們的信心!」
望著他那十分嚴峻的臉,我一句話也說不上來,竟撲倒在他懷裡哭了。
第二天,老班長端來的魚湯特別少,每個搪瓷碗裡只有小半條貓魚,上面漂著一丁點兒野菜。他笑著說:「吃吧,就是少了點兒。唉!一條好大的魚已經上了鉤,又跑啦!」
我端起搪瓷碗,覺得這個碗有千斤重,怎麼也送不到嘴邊。兩個小同志不知道為什麼,也端著碗不往嘴邊送。老班長看到這情況,收斂了笑容,眉頭擰成了疙瘩。
他說:「怎麼了,吃不下?要是不吃,咱們就走不出這草地。
同志們,為了革命,你們必須吃下去。小樑,你不要太脆弱!」最後這句話是嚴厲的,意思只有我知道。
我把碗端到嘴邊,淚珠大顆大顆地落在熱氣騰騰的魚湯裡。我悄悄背轉身,擦擦眼睛,大口大口地嚥著魚湯。老班長看著我們吃完,臉上的皺紋舒了,嘴邊露出了一絲笑意。
可是我的心裡好像塞了鉛塊似的,沉重極了。
捱了一天又一天,漸漸接近草地的邊了,我們的病卻越來越重。我還能勉強挺著走路,那兩個小同志連直起腰來的力氣也沒有了。老班長雖然瘦得只剩皮包骨頭,眼睛深深地陷了下去,還一直用飽滿的情緒鼓勵著我們。
我們就這樣扶一段,攙一段,終於走到草地邊上,遠處,重重疊疊的山峰已經看得見了。
這天上午,老班長快活地說:「同志們,咱們在這兒停一下,好好弄點兒吃的,鼓一鼓勁,一口氣走出草地去。」說罷,他就拿起魚鉤找水塘去了。
我們的精神顯得特別好,四處去找野菜,拾乾草,好像過節似的。但是過了好久,還不見老班長回來。我們四面尋找,最後在一個水塘旁邊找到了他,他已經昏迷不醒了。
我們都著慌了。過雪山的時候有過不少這樣的例子,戰士用驚人的毅力支援著自己的生命,但是一倒下去就再也起不來了。要挽救老班長,最好的辦法是讓他趕快吃些東西。
我們立即分了工,我去釣魚,剩下的一個人照料老班長,一個人生火。
我蹲在水邊,心裡不停地念叨:「魚啊!快些來吧!
這是挽救一個革命戰士的生命啊!」可是越性急,魚越不上鉤。等了好久,好容易看到漂在水面的蘆稈動了一下,趕緊掣起釣竿,總算釣上來一條兩三寸長的小魚。
當我俯下身子,把魚湯送到老班長嘴邊的時候,老班長已經奄奄一息了。他微微地睜開眼睛,看見我端著的魚湯,頭一句話就說:「小樑,別浪費東西了。
我……我不行啦。你們吃吧!還有二十多里路,吃完了,一定要走出草地去!
」「老班長,你吃啊!我們抬也要把你抬出草地去!」我幾乎要哭出來了。
「不,你們吃吧。你們一定要走出草地去!見著指導員,告訴他,我沒完成黨交給我的任務,沒把你們照顧好。看,你們都瘦得……」
老班長用粗糙的手撫摸我的頭。突然間,他的手垂了下去。
「老班長!老班長!」我們叫起來。但是老班長,他,他的眼睛慢慢地閉上了。
我們撲在老班長身上,抽噎著,很久很久。
擦乾了眼淚,我把老班長留下的魚鉤小心地包起來,放在貼身的衣兜裡。我想,等革命勝利以後,一定要把它送到革命烈士紀念館去,讓我們的子子孫孫都來瞻仰它。在這個長滿了紅鏽的魚鉤上,閃爍著燦爛的金色的光芒。
七跟火柴
天亮的時候,雨停了。
草地的氣候就是怪,明明是月朗星稀的好天氣,忽然一陣冷風吹來,濃雲像從平地上冒出來的,霎時把天遮得嚴嚴的,接著就有一場暴雨,夾雜著栗子般大的冰雹,不分點地傾瀉下來。
盧進勇從樹叢裡探出頭,四下裡望了望。整個草地都沉浸在一片迷濛的雨霧裡,看不見人影,聽不到人聲;被暴雨沖洗過的荒草,像用梳子梳理過似的,光滑地躺倒在爛泥裡,連路也看不清了。天,還是陰沉沉的,偶爾有幾粒冰雹灑落下來,打在那渾濁的綠色水面上,濺起一撮撮浪花。
他苦惱地嘆了口氣。因為小腿傷口發炎,他掉隊了。兩天來,他日夜趕路,原想在今天趕上大隊的,卻又碰上這倒黴的暴雨,耽誤了半個晚上。
他咒罵著這鬼天氣,從樹叢裡鑽出來,長長地伸了個懶腰,一陣涼風吹得他冷不丁地連打了幾個寒顫。他這才發現衣服已經完全溼透了。
「要是有堆火烤烤該多好啊!」他使勁絞著衣服,望著那順著褲腳流下的水滴想道。他也知道這是妄想——不但現在,就在他掉隊的前一天,他們連裡已經因為沒有引火的東西而只好吃生乾糧了。
可是他仍然下意識地把手插進褲裡。突然,他的手觸到了一點粘粘的東西。他心裡一喜,連忙蹲下身,把口袋翻過來。
果然,在口袋底部粘著一小撮青稞麵粉;麵粉被雨水一泡,成了稀糊了。他小心地把這些稀糊刮下來,居然有雞蛋那麼大的一團。他吝惜地捏著這塊麵糰,一會兒捏成長形,一會兒又捏成圓的,心裡不由得暗自慶幸:
「幸虧昨天早晨我沒有發現它!」
已經是一晝夜沒有吃東西了,這會看見了可吃的東西,更覺得餓得難以忍受。為了不至一口吞下去,他又把麵糰捏成了長條,正要把它送到嘴邊,驀地聽見了一聲低低的叫聲:
「同志!——」
這聲音那麼微弱,低沉,就像從地底下發出來的。他略略愣了一下,便一瘸一拐地向著那聲音走去。
盧進勇蹣跚地跨過兩道水溝,來到一棵小樹底下,才看清楚那個打招呼的人。他倚著樹根半躺在那裡,身子底下貯滿了一汪渾濁的汙水,看來他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挪動了。他的臉色更是怕人:
被雨打溼了的頭髮像一塊黑氈糊貼在前額上,水,沿著頭髮、臉頰滴滴答答地流著。眼眶深深地塌陷下去,眼睛無力地閉著,只有顎下的喉結在一上一下的抖動,乾裂的嘴脣一張一翕地發出低低的聲音:「同志!
——同志!——」
聽見盧進勇的腳步聲,那個同志吃力地張開眼睛,習慣地掙扎了一下,似乎想坐起來,但卻沒有動得了。
盧進勇看著這情景,眼睛像揉進了什麼,一陣酸澀。在掉隊的兩天裡,他這已經是第三次看見戰友倒下來了。「這一定是餓壞了!
」他想,連忙搶上一步,摟住那個同志的肩膀,把那點青稞面遞到那同志的嘴邊說:「同志,快吃點吧!」
那同志抬起一雙失神的眼睛,呆滯地望了盧進勇一眼,吃力地抬起手推開他的胳膊,嘴脣翕動了好幾下,齒縫裡擠出了幾個字:「不,沒……沒用了。」
盧進勇手停在半空,一時不知怎麼好。他望著那張被寒風冷雨凍得烏青的臉,和那臉上掛著的雨滴,痛苦地想:「要是有一堆火,有一杯熱水,也許他能活下去!
」他抬起頭,望望那霧濛濛的遠處,隨即拉住那同志的手腕說:「走,我扶你走吧!」
那同志閉著眼睛搖了搖頭,沒有回答,看來是在積攢著渾身的力量。好大一會,他忽然睜開了眼,右手指著自己的左腋窩,急急地說:「這……這裡!」
盧進勇惶惑地把手插進那溼漉漉的衣服。這一剎那間,他覺得同志的胸口和衣服一樣冰冷了。在那人腋窩裡,他摸出了一個硬硬的紙包,遞到那個同志的手裡。
那同志一隻手抖抖索索地開啟了紙包,那是一個黨證;揭開黨證,裡面並排著一小堆火柴。焦乾的火柴。紅紅的火柴頭簇集在一起,正壓在那硃紅的印章中心,像一簇火焰在跳。
「同志,你看著……」那同志向盧進勇招招手,等他湊近了,便伸開一個僵直的手指,小心翼翼地一根根撥弄著火柴,口裡小聲數著:「—,二,三,四……」
一共有七根火柴,他卻數了很長時間。數完了,又詢問地向盧進勇望了一眼,意思好像說:「看明白了?」
「是,看明白了!」盧進勇高興地點點頭,心想:「這下子可好辦了!」他彷彿看見了一個通紅的火堆,他正抱著這個同志偎依在火旁……
就在這一瞬間,他發現那個同志的臉色好像舒來,眼睛裡那死灰般的顏色忽然不見了,爆發著一種喜悅的光。只見他合起黨證,雙手捧起了它,像擎著一隻貯滿水的碗一樣,小心地放進盧進勇的手裡,緊緊地把它連手握在一起,兩眼直直地盯著他的臉。
「記住,這,這是,大家的!」他驀地抽回手去,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用盡所有的力氣舉起來,直指著正北方向:「好,好同志……你……你把它帶給……」
話就在這裡停住了。盧進勇覺得臂彎猛然沉了下去!他的眼睛模糊了。
遠處的樹、近處的草,那溼漉漉的衣服、那雙緊閉的眼睛……一切都像整個草地一樣,霧濛濛的,只有那隻手是清晰的,它高高地擎著,像一隻路標,筆直地指向長征部隊前進的方向……
這以後的路,盧進勇走得特別快。天黑的時候,他追上了後衛部隊。
在無邊的暗夜裡,一簇簇的篝火燒起來了。在風雨、在爛泥裡跌滾了幾天的戰士們,圍著這熊熊的野火談笑著,溼透的衣服上冒著一層霧氣,洋瓷碗裡的野菜「噝——噝」地響著……
盧進勇悄悄走到後衛連指導員的身邊。映著那閃閃跳動的火光,他用顫抖的手指開啟了那個黨證,把其餘六根火柴一根根遞到指導員的手裡,同時,又以一種異樣的聲調在數著:
「一,二,三,四……」
《長征中的炊事班》本文在語言方面有何特色
長征中的炊事班 本文語言樸實無華,似乎在與人交談似的講述了炊事班的感人故事。原文 長征中的炊事班 進入草地的第二天,炊事班長直向我提議 司務長!戰士們走爛泥地,腳都泡壞了,不燒點熱水燙燙腳怎麼行呢?我不是沒想到這一點,而是覺得,草地行軍炊事員比戰士已經夠受的了,怎能再加重負擔呢?我沒同意。可是一到宿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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