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樓:櫱緣
原文司馬光七歲,凜然如**,聞講《左氏春秋》,愛之,退為家人講,即了其大旨。自是手不釋書,至不知飢渴寒暑。群兒戲於庭,一兒登甕,足跌沒水中,眾皆棄,光持石擊甕,水迸,兒得活。
譯文司馬光七歲的時候就像一個大人一樣非常懂事,聽到老師講解《春秋》,非常喜愛,放學之後又為家人講他所學到的,因此他也明白了春秋的內涵.從此書不離手,甚至忘記了飢渴,冷熱,一心都撲到了書裡.
有一次,他跟小夥伴們在後院裡玩耍。院子裡有一口大水缸,有個小孩爬到缸沿上玩,一不小心,掉到缸廠裡。缸大水深,眼看那孩子快要沒頂了。
別的孩子們一見出了事,嚇得邊哭邊喊,跑到外面向大人求救。司馬光卻急中生智,從地上撿起一塊大石頭,使勁向水缸砸去,"砰!"水缸破了,缸裡的水流了出來,被淹在水裡的小孩也得救了。
(1)退 回來、回家 (2)破 砸破、打破 (3)凜然:穩重的樣子 (4)指:同「旨」主要意思。
2樓:百度使用者
《幽王擊鼓》選自《呂氏春秋·慎行論·天義》
幽王與諸侯約:為高堡於王路,置鼓其上,遠近相聞,即戎寇至,傳鼓相告,諸侯之兵皆至救天子。戎寇嘗至,幽王擊鼓,諸侯之兵皆至。
人喧馬嘶,褒姒視之大說,喜之。幽王欲褒姒之笑也,因數擊鼓。諸侯兵數至而無寇。
至其後,戎寇真至,幽王擊鼓,諸侯兵不至。幽王之身乃死於驪山之下,為天下笑。
本段註釋 :
①周宅豐、鎬:西周的都城在豐、鎬一帶(今陝西長安縣內)。 ②近戎人:
接近西戎人。戎,西戎,西方的少數民族。 ③為高葆於王路:
在大路上修建碉堡。為,修建;葆,同堡;王路,大路。 ④褒姒:
周幽王的寵妃,後立為皇后。 ⑤即:如果 ⑥當:
同嘗,曾經。 ⑦麗山:今陝西臨潼東。
⑧幽王:西周末代君主,因身前昏庸,死後被諡為「幽」 ⑨說:通「悅」,高興 ⑩宅:
居住,這裡指處於
本段譯文
周朝定都酆、鎬,接近西戎人 (所以周王就)與諸侯約定:在大路上修建碉堡,在(碉堡)上邊擺放戰鼓,(鼓響的時候)遠近都能聽到,假如戎人來到(豐鎬),擊鼓相告,諸侯的兵馬都來救天子。 戎寇曾經侵入,幽王擊鼓,諸侯的兵馬全都來到,褒姒非常高興,對這情景感到歡喜。
幽王想讓褒姒笑起來,於是幾次擊鼓,諸侯的兵馬幾次來到而沒有見到戎寇。 到了後來,戎寇真的到了,幽王擊了鼓,(可是)諸侯的兵馬沒有到來,幽王死在驪山之下,被天下人恥笑。「這就是因為沒有敵人的時候的錯誤,導致了真正敵人到來的時候失於防禦啊!
編輯本段周幽王及其他
周朝分西周與東周兩個時期,周幽王是西周的末代君主。姓姬,名宮涅,因為生前昏庸,死後被諡為「幽」,故稱周幽王。古代君主死後,都要根據他生前的業績行事、品德好惡給他一個諡號。
如周朝開國君主姬昌,治國有功,故諡為「文」,也稱周文王。又姬發,因滅商朝,武功卓著,故諡為「武」,世稱周武王。又,隋朝楊廣,因生前殘酷暴虐又陰險,故死後諡為「煬」,世稱隋煬帝。
道理∶自古以來,凡有所成,善為人者必為誠信之人。齊桓公聽從管仲的勸諫,以信義為本,不食前言,取信於天下,終為春秋五霸之首;晉文公言出必隨,退避三舍,取信於諸侯,終成一世霸業;商鞅城門立木,法令行於天下......他們之所以成功,能有所作為,言而有信是誠信的關鍵因素。
當然歷史上也不乏言而無信,失信於人,終至亡國的反面教材,最典型的莫過於烽火戲諸侯的周幽王。周幽王為討愛妃一笑,一次次點燃烽火,戲弄諸侯,久而久之,失信於諸侯,終於亡國。周幽王拿誠信開玩笑,最終付出了慘重的代價。
編輯本段啟示
我們應該培養誠懇待人的良好品質。
3樓:匿名使用者
秋水時至,百川灌河。涇流之大,兩涘渚崖之間,不辯牛馬。於是焉河伯欣然自喜,以天下之美為盡在己。
順流而東行,至於北海,東面而視,不見水端。於是焉河伯始旋其面目,望洋向若而嘆曰:「野語有之曰:
『聞道百,以為莫己若者。』我之謂也。且夫我嘗聞少仲尼之聞而輕伯夷之義者,始吾弗信。
今我睹子之難窮也,吾非至於子之門則殆矣,吾長見笑於大方之家。」 北海若曰:「井蛙不可以語於海者,拘於虛也;夏蟲不可以語於冰者,篤於時也;曲士不可以語於道者,束於教也。
今爾出於崖涘,觀***,乃知爾醜,爾將可與語大理矣。天下之水,莫大於海:萬川歸之,不知何時止而不盈;尾閭洩之,不知何時已而不虛;春秋不變,水旱不知。
此其過江河之流,不可為量數。而吾未嘗以此自多者,自以比形於天地,而受氣於陰陽,吾在於天地之間,猶小石小木之在大山也。方存乎見少,又奚以自多!
計四海之在天地之間也,不似礨空之在大澤乎?計中國之在海內不似稊米之在太倉乎?號物之數謂之萬,人處一焉;人卒九州,穀食之所生,舟車之所通,人處一焉。
此其比萬物也,不似豪末之在於馬體乎?五帝之所連,三王之所爭,仁人之所憂,任士之所勞,盡此矣!伯夷辭之以為名,仲尼語之以為博。
此其自多也,不似爾向之自多於水乎?」 河伯曰:「然則吾大天地而小豪末,可乎?
」 北海若曰:「否。夫物,量無窮,時無止,分無常,終始無故。
是故大知觀於遠近,故小而不寡,大而不多:知量無窮。證向今故,故遙而不悶,掇而不跂:
知時無止。察乎盈虛,故得而不喜,失而不憂:知分之無常也。
明乎坦塗,故生而不說,死而不禍:知終始之不可故也。計人之所知,不若其所不知;其生之時,不若未生之時;以其至小,求窮其至大之域,是故迷亂而不能自得也。
由此觀之,又何以知毫末之足以定至細之倪,又何以知天地之足以窮至大之域!」 河伯曰:「世之議者皆曰:
『至精無形,至大不可圍。』是信情乎?」 北海若曰:
「夫自細視大者不盡,自大視細者不明。夫精,小之微也;郛,大之殷也:故異便。
此勢之有也。夫精粗者,期於有形者也;無形者,數之所不能分也;不可圍者,數之所不能窮也。可以言論者,物之粗也;可以意致者,物之精也;言之所不能論,意之所不能察致者,不期精粗焉。
是故大人之行:不出乎害人,不多仁恩;動不為利,不賤門隸;貨財弗爭,不多辭讓;事焉不借人,不多食乎力,不賤**;行殊乎俗,不多闢異;為在從眾,不賤佞諂;世之爵祿不足以為勸,戮恥不足以為辱;知是非之不可為分,細大之不可為倪。聞曰:
『道人不聞,至德不得,大人無己。』約分之至也。」 河伯曰:
「若物之外,若物之內,惡至而倪貴賤?惡至而倪小大?」 北海若曰:
「以道觀之,物無貴賤;以物觀之,自貴而相賤;以俗觀之,貴賤不在己。以差觀之,因其所大而大之,則萬物莫不大;因其所小而小之,則萬物莫不小。知天地之為稊米也,知毫末之為丘山也,則差數睹矣。
以功觀之,因其所有而有之,則萬物莫不有;因其所無而無之,則萬物莫不無。知東西之相反而不可以相無,則功分定矣。以趣觀之,因其所然而然之,則萬物莫不然;因其所非而非之,則萬物莫不非。
知堯、桀之自然而相非,則趣操睹矣。昔者堯、舜讓而帝,之、噲讓而絕;湯、武爭而王,白公爭而滅。由此觀之,爭讓之禮,堯、桀之行,貴賤有時,未可以為常也。
梁麗可以衝城而不可以窒穴,言殊器也;騏驥驊騮一日而馳千里,捕鼠不如狸狌,言殊技也;鴟鵂夜撮蚤,察毫末,晝出瞋目而不見丘山,言殊性也。故曰:蓋師是而無非,師治而無亂乎?
是未明天地之理,萬物之情也。是猶師天而無地,師陰而無陽,其不可行明矣!然且語而不捨,非愚則誣也!
帝王殊禪,三代殊繼。差其時,逆其俗者,謂之篡夫;當其時,順其俗者,謂之義之徒。默默乎河伯,女惡知貴賤之門,小大之家!
」 河伯曰:「然則我何為乎?何不為乎?
吾辭受趣舍,吾終奈何?」 北海若曰:「以道觀之,何貴何賤,是謂反衍;無拘而志,與道大蹇。
何少何多,是謂謝施;無一而行,與道參差。嚴乎若國之有君,其無私德;繇繇乎若祭之有社,其無私福;泛泛乎其若四方之無窮,其無所畛域。兼懷萬物,其孰承翼?
是謂無方。萬物一齊,孰短孰長?道無終始,物有死生,不恃其成。
一虛一滿,不位乎其形。年不可舉,時不可止。訊息盈虛,終則有始。
是所以語大義之方,論萬物之理也。物之生也,若驟若馳。無動而不變,無時而不移。
何為乎,何不為乎?夫固將自化。」 河伯曰:
「然則何貴於道邪?」 北海若曰:「知道者必達於理,達於理者必明於權,明於權者不以物害己。
至德者,火弗能熱,水弗能溺,寒暑弗能害,禽獸弗能賊。非謂其薄之也,言察乎安危,寧於禍福,謹於去就,莫之能害也。故曰:
『天在內,人在外,德在乎天。』知天人之行,本乎天,位乎得,躑躅而屈伸,反要而語極。」 曰:
「何謂天?何謂人?」 北海若曰:
「牛馬四足,是謂天;落馬首,穿牛鼻,是謂人。故曰:『無以人滅天,無以故滅命,無以得殉名。
謹守而勿失,是謂反其真。』」 夔憐蚿,蚿憐蛇,蛇憐風,風憐目,目憐心。 夔謂蚿曰:
「吾以一足趻踔而不行,予無如矣。今子之使萬足,獨奈何?」蚿曰:
「不然。子不見夫唾者乎?噴則大者如珠,小者如霧,雜而下者不可勝數也。
今予動吾天機,而不知其所以然。」 蚿謂蛇曰:「吾以眾足行,而不及子之無足,何也?
」蛇曰:「夫天機之所動,何可易邪?吾安用足哉!
」 蛇謂風曰:「予動吾脊脅而行,則有似也。今子蓬蓬然起於北海,蓬蓬然入於南海,而似無有,何也?
」風曰:「然,予蓬蓬然起於北海而入於南海也,然而指我則勝我,鰌我亦勝我。雖然,夫折大木,蜚大屋者,唯我能也。
」故以眾小不勝為大勝也。為大勝者,唯聖人能之。 孔子游於匡,宋人圍之數匝,而絃歌不輟。
子路入見,曰:「何夫子之娛也?」孔子曰:
「來,吾語女。我諱窮久矣,而不免,命也;求通久矣,而不得,時也。當堯、舜而天下無窮人,非知得也;當桀、紂而天下無通人,非知失也:
時勢適然。夫水行不避蛟龍者,漁父之勇也;陸行不避兕虎者,獵夫之勇也;白刃交於前,視死若生者,烈士之勇也;知窮之有命,知通之有時,臨大難而不懼者,聖人之勇也。由,處矣!
吾命有所制矣!」 無幾何,將甲者進,辭曰:「以為陽虎也,故圍之;今非也,請辭而退。
」 公孫龍問於魏牟曰:「龍少學先王之道,長而明仁義之行;合同異,離堅白;然不然,可不可;困百家之知,窮眾口之辯:吾自以為至達已。
今吾聞莊子之言,茫然異之。不知論之不及與?知之弗若與?
今吾無所開吾喙,敢問其方。」 公子牟隱機大息,仰天而笑曰:「子獨不聞夫埳井之蛙乎?
謂東海之鱉曰:『吾樂與!出跳樑乎井榦之上,入休乎缺甃之崖。
赴水則接腋持頤,蹶泥則沒足滅跗。還虷蟹與科斗,莫吾能若也。且夫擅一壑之水,而跨跱埳井之樂,此亦至矣。
夫子奚不時來入觀乎?』東海之鱉左足未入,而右膝已縶矣。於是逡巡而卻,告之海曰:
『夫千里之遠,不足以舉其大;千仞之高,不足以極其深。禹之時,十年九潦,而水弗為加益;湯之時,八年七旱,而崖不為加損。夫不為頃久推移,不以多少進退者,此亦東海之大樂也。
』於是埳井之蛙聞之,適適然驚,規規然自失也。且夫知不知是非之竟,而猶欲觀於莊子之言,是猶使蚊負山,商蚷馳河也,必不勝任矣。且夫知不知論極妙之言,而自適一時之利者,是非埳井之蛙與?
且彼方跐黃泉而登大皇,無南無北,爽然四解,淪於不測;無東無西,始於玄冥,反於大通。子乃規規然而求之以察,索之以辯,是直用管窺天,用錐指地也,不亦小乎?子往矣!
且子獨不聞夫壽陵餘子之學於邯鄲與?未得國能,又失其故行矣,直匍匐而歸耳。今子不去,將忘子之故,失子之業。
」 公孫龍口呿而不合,舌舉而不下,乃逸而走。 莊子釣於濮水。楚王使大夫二人往先焉,曰:
「願以境內累矣!」 莊子持竿不顧,曰:「吾聞楚有神龜,死已三千歲矣。
王巾笥而藏之廟堂之上。此龜者,寧其死為留骨而貴乎?寧其生而曳尾於塗中乎?
」二大夫曰:「寧生而曳尾塗中。」莊子曰:
「往矣!吾將曳尾於塗中。」 惠子相樑,莊子往見之。
或謂惠子曰:「莊子來,欲代子相。」於是惠子恐,搜於國中三日三夜。
莊子往見之,曰:「南方有鳥,其名為鵷鶵,子知之乎?夫鵷鶵發於南海而飛於北海,非梧桐不止,非練實不食,非醴泉不飲。
於是鴟得腐鼠,鵷鶵過之,仰而視之曰:『嚇!』今子欲以子之樑國而嚇我邪?
」 莊子與惠子游於濠梁之上。莊子曰:「儵魚出遊從容,是魚之樂也。
」惠子曰∶「子非魚,安知魚之樂?」莊子曰:「子非我,安知我不知魚之樂?
」惠子曰「我非子,固不知子矣;子固非魚也,子之不知魚之樂,全矣!」莊子曰:「請循其本。
子曰『汝安知魚樂』雲者,既已知吾知之而問我。我知之濠上也。」
秋天裡山洪按照時令洶湧而至,眾多大川的水流匯入黃河,河面寬闊波濤洶湧,兩岸和水中沙洲之間連牛馬都不能分辨。於是河神欣然自喜,認為天下一切美好的東西全都聚集在自己這裡。河神順著水流向東而去,來到北海邊,面朝東邊一望,看不見大海的盡頭。
於是河神方才改變先前洋洋自得的面孔,面對著海神仰首慨嘆道:「俗語有這樣的說法,『聽到了上百條道理,便認為天下再沒有誰能比得上自己』的,說的就是我這樣的人了。而且我還曾聽說過孔丘懂得的東西太少、伯夷的高義不值得看重的話語,開始我不敢相信;如今我親眼看到了你是這樣的浩淼博大、無邊無際,我要不是因為來到你的門前,真可就危險了,我必定會永遠受到修養極高的人的恥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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